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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普拉斯:燃烧和毁灭是我的生命方式

2017-02-11 普拉斯 雅众


西尔维娅•普拉斯

美国最重要的女诗人之一,自白派代表诗人

——编按——

1963年2月11日,普拉斯在伦敦寓所自尽。我们很难说清楚,究竟是疯狂成就了她的作品,还是她的创作本身成就了她的疯狂。八岁那年,普拉斯的父亲去世,她决然地说:“我不再与上帝通话了。”这是她与死亡的第一次相遇。

今天推送的是普拉斯唯一的一部短篇小说集《约翰尼·派尼克与梦经》(见文末福利),鉴于小说篇幅的原因,在此选取她的三首代表诗作。无论在诗歌还是小说中,普拉斯始终都在吟唱死亡,仿佛早已预见到自己的结局。

博斯 《人间乐园》局部

| 生命

触摸它:它不会像眼球一样地畏缩。

这卵形的范围,清澈如泪水。

这儿是昨天,是去年──

棕榈芽和百合花色分明在广阔

无风的针织绣帷里。

用指甲轻扣玻璃杯:

它会砰然作响像中国的乐钟,只要空气稍微动一动

虽然没有人在其间仰视或者愿意回答。

居民都轻如木塞;

人人永无止尽地忙碌着。

在他们脚边,海浪排成单行鞠躬,

从不会暴躁地闯入:

停留在半空中,

收短缰绳,搔足前进像校阅场中的马匹。

头顶上,饰以流苏的云朵们坐着,华贵

如维多利亚时代的坐垫。这家族

情人式的脸孔很能讨好收藏家:

看起来真实,像上好的瓷器。

其它地方风景比较朴实。

灯光连续地投落,令人晕眩。

有个女人把影子曳引成环形

绕着光秃的,医院内的茶碟。

像极了月亮,或一张空白的纸张

好似遭受了某种神秘的突击。

她寂静地活着。

无所凭借,像瓶中的胎儿,

废弃的屋子,大海,平压成图片

她多向度的身体无法进入。

忧伤和愠怒,已被驱除,

就由她去吧。

未来是一只灰色的海鸥

用它猫般的声音嘀咕着离去,离去。

年岁和恐惧,像护士一般,照顾着她,

一个溺毙的人,抱怨这极端的寒冷,

自海中爬起。

(张芬龄 译)

博斯 《人间乐园》局部

| 巨神像

我再也无法将你拼凑完整了,

补缀,粘贴,加上适度的接合,

驴鸣,猪叫和猥亵的爆炸声,

自你的巨唇发出,

这比谷仓旁的空地还要槽糕,

或许你以神喻自许,

死者或神祉或某人的代言人,

三十年来我劳苦地

将淤泥自你的喉际铲除,

我不见得聪明多少,

提着溶胶锅和消毒药水攀上梯级

我象只戴孝的蚂蚁匍匐于 

你莠草蔓生的眉上

去修补那辽阔无比的镀金脑壳,清洁

你那光秃泛白古墓般的眼睛,

自奥瑞提亚衍生出的蓝空

在我们的头顶弯成拱形,噢,父啊,你独自一人 

充沛古老如罗马市集,

我在黑丝柏的山顶打开午餐,

你凹槽的骨骼和良苕的头发零乱 

对地平线施以古旧的无政府主义,

那得需要比雷电强悍的重击

才能创造出如此的废墟, 

好些夜晚,我顿踞在你的丰饶之角

左耳里,远离风声,

数着朱红的深紫的星星,

太阳自你舌部支柱升起,

我的岁月和阴影互相结合,

再也不去倾听寻找龙骨的轧轹声

在停泊码头的空石上。

(张芬龄 译) 

博斯 《人间乐园》局部

| 边缘

这个女人尽善尽美了,

她的死

尸体带着圆满的微笑,

一种希腊式的悲剧结局

在她长裙的褶缝上幻现

她赤裸的

双脚像是在诉说

我们来自远方,现在到站了, 

每一个死去的孩子都蜷缩着,像一窝白蛇

各自有一个小小的 

早已空荡荡的牛奶罐

她把他们 

搂进怀抱,就像玫瑰花

合上花瓣,在花园里

僵冷,死之光

从甜美、纵深的喉管里溢出芬芳。

月亮已无哀可悲,

从她的骨缝射出凝睇。

她已习惯于这种事情。

黑色长裙缓缓拖拽,悉悉作响。

(赵琼、岛子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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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西尔维娅·普拉斯 著

孙仲旭 译

雅众文化 &人民文学出版社

联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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